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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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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怔了片刻, 隨即低頭, 掩蓋住嘴角的苦笑, “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便出門去了。林青青無力的靠坐在床上, 看樣子易澤延是鐵了心不跟她離婚的,五年……真的還要呆在他身邊五年嗎?。

林青青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就在易澤延將小淵抱回來的第二天, 林青青無意間在樓梯口上聽到樓下易澤延和張淑喜的對話。

“對青青我很抱歉, 我是真的誤會了, 也怪我自己沒有好好調查清楚,無意間查到一年前她放火的事情, 再加上我確實也查到你當初跟媒體交待過,所以我就以為當年那場火真的是她放的。”

易澤延語氣淡淡的,“您也活了這麽大年紀了,不該行事這麽沖動, 也不好好調查清楚就亂做決定。”

張淑喜道:“是是是,是我判斷錯了,我當時不也是擔心小淵嗎?要是青青真的是個縱火犯,那小淵養在她身邊多危險, 所以我才決定將小淵抱到老家養的。”

後面兩人還說了什麽, 不過林青青沒有心思聽下去了。

她回到房間去準備了一下要用的東西,她知道張淑喜一會兒一定會上來找她的。果然沒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

“進來。”

張淑喜進來的時候林青青正站在窗邊, 家裏空調開得足,她身上只穿了一條長裙, 很好看。

前兩天才鬧得那樣難看,此刻張淑喜再看到便不免有點尷尬,搓了搓手說道:“那個……前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誤會你了。”他說完,從包包中摸出一張卡放在床上又道:“這裏面有點錢,你拿去買點東西補補。”

林青青看也沒有看那張卡一眼,她沖張淑喜盈盈一笑說道:“您也是做母親的,如果你的孩子被人抱走了,你看到他哭鬧你卻無能為力,你心裏是什麽感受?”

張淑喜擰眉,卻還是柔聲道:“很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先休息吧。”

她轉身欲走,林青青卻在身後說道:“易澤延的爸爸是怎麽死的?”

張淑喜腳步一頓,她猛然轉頭向她看去,面色不太好,“你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我無聊查了一下祁洲當年的新聞,易家在祁洲可是家喻戶曉的人家,易老先生死的時候也是上了當地新聞的。我看到新聞上說,易老先生是突發腦梗,然而卻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才死的。我很奇怪,易家有又不是沒有司機,為什麽易先生突發腦梗卻不是由司機送上醫院而是直接叫的救護車,那天天氣又不錯,為什麽救護車卻偏偏來晚了?還有易先生怎麽就突發腦梗了呢?是被人氣的?有人故意激怒他?”

張淑喜面色陰沈下來,“你想說什麽?”

林青青道:“你不用這麽戒備我,我不是易家的媳婦嗎,易家的媳婦難道不能聊一下易家的家常?”

張淑喜沒有說話,可是面色卻越來越難看。

“不過易先生的死我倒是沒有那麽好奇,我更好奇的是,易澤延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去哪裏了?”

張淑喜就像是被刺了一下,目光微瞇,面色不善,“你從哪裏知道這些的?這種事情澤延是絕對不會跟你說的。”

“易澤延他確實沒有對我說過,不過呢……也不知道易澤延是不是太信任我,他和助理談事情的時候從來不會避開我,有一次我看到助理給他的資料上有張照片,照片下面寫著一個名字,叫易澤什麽,我想到易澤延又沒有叔叔伯伯,所以家族裏面並沒有和他同輩的孩子,然後我就胡亂猜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給猜對了。”

張淑喜:“……”張淑喜有一種被她套路了的感覺,她面色不虞,目光狠狠瞪著她看了好幾秒她才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這些又能如何?那個孩子易家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林青青的面色卻一點點沈下來,“是嗎?如果真的沒有被承認過,為什麽他敢取那樣的名字?我還知道當年易老先生本來想跟你離婚和那個小孩的媽媽結婚,甚至都將那女人和小孩接進家裏面住了。易老先生對那個女人和孩子寵愛有加,你根本沒有辦法與他們抗衡,甚至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她們住在屋檐下,後來你走投無路便和易老先生的一個好兄弟好上了,那個好兄弟覬覦易家的家產便與你聯合,先將易老先生除掉,再除掉那母子兩人,那個易老先生的好兄弟正是陸雯倩的父親,不過你一早就知道陸雯倩父親的狼子野心,等到易澤延羽翼豐滿之後便又一起除掉他,用心狠手辣翻臉無情來形容你們母子那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張淑喜目光閃爍了幾下,不過作為家鬥高手的她卻也沒有太慌張,她調整了一下呼吸,語氣依然是平穩的,“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林青青拿起她一早準備好的資料晃了晃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易澤延從來不避諱我,所以我偷偷溜進了他書房覆印了一疊資料下來。易先生死的蹊蹺,那母子兩人下落不明,而陸雯倩父親當年的自殺也是疑點重重,這些不管怎麽看都和易澤延脫不開關系,你說如果我將易家這些秘辛資料寄給祁洲的報社,他們會不會很感興趣?要是這些報道出來你說會不會對易澤延造成影響?如今易誠集團可是越來越好了,而這幾年又是易澤延的關鍵期,要是突然爆出對他不利的新聞,再加上有我這個不省心的妻子跟他鬧一下,他會不會心力交瘁一蹶不振?”

張淑喜一臉不敢置信望著她,“你是瘋了嗎?澤延可是你的丈夫。”

林青青搖搖頭道:“他現在只是你的兒子。”

張淑喜明白她的意思,她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說吧你想怎麽樣。”

林青青將資料隨手丟在一邊,“你現在是不是也體會到了孩子受到傷害,哭著鬧著你卻無能為力的感受了?!其實我也不是真要對易澤延怎麽樣,我這個人呢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煩我十倍奉還。”

“別廢話了,直接說你想如何。”

“很簡單啊。”林青青笑容淺淺,溫良又無害,“你搶走我的孩子還給了我兩巴掌,孩子還回來了這個我就不計較了,可是兩巴掌我得好好給你算算。”她食指輕輕點在下巴上,“既然是十倍,那你就自扇二十巴掌好了。”

張淑喜用一種看瘋子的表情看著她,驚怒之下,她厲聲說道:“我看你真是瘋了,得把你送到瘋人院去好好找個醫生看看。”

林青青不疾不徐道:“要是你不扇的話也行啊,這些東西我明天就可以寄到報社中,到時候肯定有人想要深挖裏面的秘密,若真挖出什麽對易澤延不利的,那就不會是道德譴責的問題了,你說呢?除非你今天殺了我,不然我明天就能讓易澤延身敗名裂!要怎麽選擇,你自己看著辦。”

張淑喜簡直氣到極限了,她怒極反笑,“好啊,真是好啊,澤延怎麽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林青青不為所動,給了她一個她時間有限讓她盡快選擇的眼神。

張淑喜閉上眼睛,她咬了咬牙,果真揚手扇了自己一巴掌,隨即又是一巴掌。

林青青見狀,卻是冷笑一聲道:“力氣再重一點,你打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麽輕的。”

那巴掌聲果然更響亮了一些,二十巴掌扇完,張淑喜的臉蛋已經微微腫了起來,這個自信大氣雍容華貴的老太太此刻看上去卻有些狼狽。

“你滿意了嗎?是不是該將資料給我了?!”大概是氣到極限了,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

林青青便將資料給她,張淑喜接過一看卻變了臉色,“這是什麽?”

林青青慢悠悠道:“這是我的論文資料。”

張淑喜一雙眼睛簡直要噴火一樣,“你什麽意思?”

林青青聳了聳肩:“易澤延一向尊敬我,所以我也尊敬他,去他書房偷偷翻他的資料我可幹不出來,以上我所說的事情全部都是根據他平時和助理的聊天還有我無意間瞟到的資料自己腦補的,不過看來我腦補能力還不錯,想來就算不是有九成真也有七成真了吧,不然你怎麽會這麽心虛,自己扇自己巴掌?”

“你——你——”張淑喜氣得後退一步,簡直要殺她的心都有了,“你這個毒女!”

“毒女?”林青青表情淡然點點頭,“這個稱呼還不錯。”

“澤延真是瞎了眼!我易家究竟是造了什麽孽娶了你這樣的女人進門?!”

林青青一臉不以為然,“易澤延是瞎了眼,作為母親的你平時可要多勸勸他,讓他早點跟我離婚。”

“你——”張淑喜雙拳緊握,一張臉微微扭曲,可最終她還是什麽都沒說,冷哼一聲便轉身出去,將門關得震天響,那一疊覆習資料也被她撒了一地。

林青青慢條斯理將這些資料撿起來,一張又一張。

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果然還是做壞人的感覺好。

第二天林青青正在做聽力的時候,聽到樓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聽出是陸雯倩的聲音,從陸雯倩的的聲音可以判斷她來者不善,她勾唇一笑,放下了耳機。

在下樓之前她特意選了一條幹凈的裙子,韓式長裙,生完孩子肚子上的肉還沒有消下去,韓版的裙子不僅能遮肉還顯胸大,她在鏡子前照了照,很滿意。

林青青下樓的時候陸雯倩正坐在沙發上喝咖啡,喝一口咖啡,她撚起小點心輕輕咬了一口,她身上穿了一件白色長西裝,裏面是修身的套裝裙,一舉一動之間很有名媛大小姐的風範。

她對陸雯倩一直就沒有好感,從和易澤延結婚到現在她和陸雯倩也見過幾次,每一次陸雯倩總會說些話暗諷她,不過林青青也沒在意,只要沒傷害到她的利益,她並不想去花時間計較。

陸雯倩看到她下來,她站起身雙手抱胸走到她跟前,冷笑道:“你是被澤延寵壞了嗎?膽子挺大的嘛,竟然連我淑姨都敢打。”

林青青道:“我可沒有膽子打她,是她自己抽自己的。”

陸雯倩被她給堵了一下,她將林青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用一種鄙夷的語氣問道:“易澤延究竟是怎麽看上你的?”

“他眼瞎唄。”

陸雯倩本來想刺她的,可是不僅沒刺到,她卻還這麽淡定自黑,陸雯倩心頭不太舒服,又道:“未婚先孕,借著孩子嫁給易澤延,你當初究竟用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和易澤延上床的?像你這樣家庭出生的女孩,也只能用這種下作手段嫁進豪門了,只是你以為飛上枝頭就能做鳳凰了嗎?中國自古就講究門當戶對,易澤延不過是看你一時新鮮,等他玩夠了,你也就沒什麽用的,所以平時還是低調一點,給自己留一點餘地。”

她說得很直接,專挑她痛處刺。

不過林青青面色依然沒什麽變化,她甚至還對她笑笑,“陸小姐你說得很對,我這種出生的女孩實在沒資格嫁給易澤延,要像陸小姐你這樣的大小姐才和易澤延門當戶對,只是我很奇怪,你不是和易澤延很早就認識嗎?為什麽他卻看不上你這樣的大小姐而看得上我呢?這難道不是說明你還不如我嗎?”

她挑著她的痛處刺,林青青便也挑著她的痛處刺,不過很顯然陸雯倩被刺到了,她面色有些難看,聲音沈冷,“還不是你用了一些下作手段。”

林青青沖她挑眉笑笑,“是呢,我是用了一些下作手段,那又如何呢?易澤延現在是我的,我才是他的妻子,而且我還給他生了孩子,我的孩子將來還會繼承他的產業,到時候易家的一切還不都是我的,而你陸小姐堂堂正正卻什麽都得不到,你等著吧,等我孩子長大了,等易家到了他手上,我第一件事就是將你掃地出門。”

“我看你是白日夢做多了吧,我這就讓你清醒一點。”陸雯倩說完,端起茶幾上她喝了一半的咖啡擡手便潑到她臉上。

“清醒了嗎?”望著被潑了一臉咖啡的林青青,她一臉快意說道。

咖啡已經放了一會兒了,並不是很燙,可是褐色的液體潑到臉上,撒了兩滴在眼睛裏還是叫人不舒服。

林青青抽出紙巾將臉上的咖啡擦幹凈,她對著陸雯倩慢悠悠的笑了一下,“陸小姐,這可是你先動的手。”

陸雯倩將咖啡杯放下,悠閑的拍了拍手說道:“那又如何?易澤延安排在門口的保鏢早被我帶來的人給穩住了,易澤延沒在家,兩個保姆又被我趕出了門,沒人能保護得了你。”她一邊說著,一邊翻著她新做的指甲看。

林青青沒搭理她,她轉身走到墻根處,從裏面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桿,她這才像是聊天一般沖陸雯倩說道:“陸小姐你大概有所不知,易澤延給我安排保鏢守在門口不是為了我保護我。”她笑吟吟向陸雯倩看去,目光卻很冷,“而是為了保護你們。”

陸雯倩望著她手中的高爾夫球桿皺了皺眉,看著她一步步走進,她一臉戒備道:“你想做什麽?”

話落,卻見她猛一揚手,球桿直接打在她膝蓋上,陸雯倩受痛,驚呼一聲,被打到的膝蓋本能一彎便跪在地上。

她擡頭,滿面怒容,“你幹什麽?你竟然敢打我?!”

然而林青青絲毫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到,她一臉冷然,揮舞著高爾夫球桿直接往她臉上打去。

“啊!!”陸雯倩驚叫一聲,臉被打得偏在一邊。

林青青還沒完,握著球桿一桿又一桿打在她的身上,球桿落在身上痛得陸雯倩驚叫不止,她摸索著東西反抗,然而林青青看出她的意圖,只要陸雯倩手一伸出去,立馬一根子就落下來。

這個戰五渣嬌小姐很快就被她給打得縮在地上,林青青走過去用腳踩住她的肩頭讓她正對著她,她用高爾夫球桿挑起她的臉,此刻她捂著臉,長發散亂在臉上,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教訓了一頓,此時她看她的眼神已不如來時那般囂張跋扈,她用手護著臉,目光怯生生向她看過來。

林青青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怎麽,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才被打了幾下就不行了?起來繼續給我能啊!”

陸雯倩抖著雙手擋著臉,目光又驚又懼望著她,而然嘴巴卻還是不服輸說道:“你別得意,要是我哥哥知道我被人欺負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林青青笑笑,“那我倒要看看你哥哥有多少能耐了。”她將球桿舉起來,陸雯倩已經吃過球桿的苦頭,見狀,便捂著臉驚聲叫起來。

林青青一桿下去,陸雯倩又是一聲慘叫。

正好這時候有人推門,陸雯倩轉頭看去,卻見進來的是易澤延和陸修遠,陸雯倩一見到兩人便如看到救星一般,她急忙掙開,連滾帶爬跑過去一把抱住陸修遠,又委屈又憤怒說道:“哥哥,她打我!她瘋了她竟然打我。”

陸修遠目光在林青青身上看了看又在易澤延身上看了看,他摸了摸她的頭卻什麽都沒說。

林青青將高爾夫球桿重新放進去,就仿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般沖陸修遠說道:“陸先生,你這個妹妹得好好管教才是,不然以後她出門在外有的是人替你管教。”

陸修遠道:“很抱歉,是我沒有管教好倩雯,我保證她以後不會再上門來打擾了。”

陸雯倩聽到這話一臉不敢置信,“哥哥你在說什麽?她剛剛打了我,你看看她都將我打成什麽樣子了?”

“好了!”陸修遠厲聲阻止她的話,他向易澤延看了一眼,勉強在臉上擠出一抹笑,“我這就帶倩雯回去。”

說完他便拉著陸雯倩離開了。

房間裏就只剩下易澤延和林青青兩人,易澤延走上前來問道:“我聽說陸雯倩來這邊就立刻趕過來了,你沒事吧?”

林青青並不想和他說話,轉身上樓去了。

易澤延進來的時候林青青正在收拾東西,易澤延見狀,忙問道:“你要去哪裏?”

林青青道:“回學校,馬上就要開學了,得快點回去覆課。”

“孩子還在哺乳期,你這麽著急做什麽?”

“孩子還在哺乳期可以吃奶粉,我不相信你易澤延的兒子會沒有奶粉吃。”

林青青把行李收拾好,將拉鏈拉上,她拉著行李箱向門口走去的時候易澤延卻擋了上來。

“媽媽上門抱走小淵的事情我也很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我以後會好好彌補你們母子的,以後我會多加防範,那些不相幹的人也不會再來打擾你的清凈。你現在都還沒有出月子,先在家裏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再去學校。”

林青青立場堅定,“你說過的,你不會限制我的自由的。”

“那孩子呢?你都不管他了嗎?”

林青青偏開頭,目光看向別處,“孩子是你的,跟我沒有關系,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他。”

林青青繞開他向門口走去,易澤延幾個大步擋在門口,林青青也沒看他,冷聲道:“讓開。”

“那我呢?”他的語氣一下子低下來,似透著一種沙啞,“不管孩子了,那我呢,也不要我了嗎?”

林青青感覺心揪疼了一下,雖然陸雯倩的話不太好聽,不過她覺得她有句話還是說得有道理的,她說中國自古講究門當戶對,她和易澤延家庭條件有很大的差距,如果她本身很優秀,她或許會考慮和他在一起,可是現在的她,已不是那個優秀的林青青了。

不管怎麽看她都配不上他,和他站在一起她便覺得自慚形穢,所以從結婚到現在她從未和他一起出現在公開場合,易澤延要帶她出門她也不想去,也不願意他公開她的身份。她害怕站在他身邊,他不想讓別人知道易澤延的妻子是這個樣子的。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肯離婚,那麽她就有自知之明離他遠一點,或許哪一天他自己就想通了。

所以她閉上眼睛,用一種六親不認的語氣說道:“我也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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